旧时容

I look up at the sky in prayer as though you might appear.

【觞渊】窗口的卡布基诺

觞渊现代paro

研究生觞x大学生渊

内含玄欣、禅锦,慎入


文中咖啡馆里一直循环的BGM是《I Miss You》— Czarina



音乐响起,旋律温柔。

 

“the photos on my wall remind me

 

that you were once real

 

the pictures in my head on replay

 

weren't allow my heart to hear

 

……”

 

学校的咖啡馆里总是三三两两地坐着人,有的成双成对,有的成群结队,自然也有的形单影只。

 

啊啊啊!阿觞怎么还没来啊!

 

坐在靠窗角落的飞渊等得有些急了。

 

她素来是个急性子,又被宠得娇气,等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适合她,但是无奈的是她的研究生男朋友今天正好临时有事,好好的约会还得延迟。

 

一个人待在情侣卡座上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她几乎能感知到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眼神。

 

看什么看嘛!我又不是占着坐位不让!我只是在等人啊!

 

她几乎想狠狠地瞪回去,但是临了又止住了自己的行为,端起手边的卡布基诺喝了一大口。

 

好苦!

 

和爹亲的清霜茶一样苦!

 

飞渊的五官有一瞬间的游移。

 

其实,卡布基诺本不算是非常的苦,这种充分洋溢着南欧风情的浪漫咖啡比起一口就能提神醒脑的曼特宁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香甜的了,淡淡的牛奶香味配上奶油泡沫,也就是飞渊大小姐这样嗜甜的小姑娘耐不得苦,所以单是尝着就觉得格外的苦。

 

咖啡这么苦,百里闻香也这么苦,阿觞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苦苦的东西呢?

 

飞渊不太明白,但是她尊重男朋友的喜欢,并且现在正在努力地尝试着接受它们的阶段。

 

“why were you taken from me

 

i'm still waiting for you

 

to show signs of your beauty

 

i look up at the sky in prayer

 

……“

 

“飞渊?”

 

一声轻声的呼唤唤回了大小姐漫天飞舞的胡思乱想,她扭过头去,墨色长发的白裙少女手中拿着两杯咖啡好奇地看着她。

 

少女生得温柔秀逸,将黑与白融合成了一身优雅的书卷气,“果然是你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常欣!”飞渊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唰”地一下子亮起,在一个人占了情侣卡座的尴尬情境下看到好友的感觉让她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就连原本泛着苦意的舌根都仿佛甜了起来。

 

“常欣~我好惨啊,阿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留下了,还要我在这里等他,说好的今天约会,我火锅位子订好了,结果他到现在还没来。”

 

少女忍不住和好友诉起苦来。

 

“啊——”说到这个,常欣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梦虬孙吧,我前几天听说他好像又闯了什么祸,欲老师现在正在到处逮人呢,你家阿觞八成是撞枪口上了吧。”

 

“啊————怎么这么样!”粉色卫衣的少女哀嚎一声,引得周围一圈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她。

 

她注意到这点,赶忙捂住嘴。

 

对不起爹亲,我又不稳重了呜呜呜。

 

飞渊内心的小人叼着小手帕直哭哭。

 

常欣带着些许安慰意味地拍了拍飞渊的肩膀,“好啦,没事的,欲老师又不吃人。”

 

“嗯,”飞渊趁机将脑袋塞到自家好友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两下,边蹭边问道,“那你在这里干嘛呀?”

 

常欣被怀里的飞渊蹭得脖梗子痒痒,她笑了几声,动作轻轻地推开飞渊,指了指窗外,飞渊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

 

咖啡馆的玻璃被擦得透净明亮,一眼甚至能望到远处高耸的建筑和大楼上玻璃反射的耀眼白光,被涂了一圈白色合剂的法国梧桐树冠上大半都黄了,风轻轻一过,缓缓落下几片齿轮不一的枯干叶片来。

 

窗外那颗高高的法国梧桐树底下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穿了一件美式的复古街头风卫衣,下身穿了条深灰色的灯芯绒卫裤,卫衣大大的兜帽罩在他的头上,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自带纵向延伸线条感的裤子将他的腿衬得笔直修长。

 

单看身形,这绝对是个帅哥。

 

可以一向很能花痴的飞渊此时却没有花痴的感觉,她怎么看窗外这个人怎么觉得熟悉,难道是——

 

她的脑中霎时掠过一个惊人的猜想。

 

她抿了抿嘴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话停在嘴边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问道:“那是……玄狐?”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时尚感了?

 

一旁的常欣似乎是没有get到自家好友的惊讶,只是一如往常笑眯眯地说:“是哦,那是玄狐,我们今天是一起出来玩的。”

 

好家伙!我姐妹这是要脱单了!

 

飞渊一瞬间又是惊喜又是兴奋,她连忙将常欣从自己身边推开,“那你还不快去!”

 

被推开的常欣有些无奈,“那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没事吗?”

 

“没事的没事的。”兴奋的少女连连摆手催促,“你快去,快去快去!”

 

“那我去啦?”

 

“快去快去!”

 

飞渊看着常欣走到咖啡馆门口,门口的绿植将她的身形掩去,不一会儿,她就出现在了窗口的梧桐树下,黑发白裙的少女将手中的咖啡递给梧桐树下久候的人,不知道是念叨了什么,念叨着念叨着,少女用手指指了指窗内的人,玄狐微微地抬起头,清俊的脸上满是萧疏淡漠。

 

飞渊对着他摆了摆手,权当是与他打招呼。

 

玄狐朝着她点了点头,继续听着常欣的念叨,不置一词。

 

过了好一会儿,常欣好似念叨完毕了,对着窗内的飞渊打了个招呼,挽着玄狐的手臂走了。

 

常欣比玄狐矮些,发顶刚好到玄狐脖子中间的位子,两人的身高看起来也很般配。

 

这样的身高一定很适合亲亲和抱抱。

 

又是一个人独守一个情侣卡座的飞渊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露出姨母笑。

 

“come back to me my dear

 

I miss you

 

could hold you once more

 

forever it will last

 

and spend another day beside you

 

……“

 

真好,嘿嘿嘿,飞渊笑得一双大眼睛细细地眯着,像是一只午后打瞌睡的小狐狸,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满心的,对于好友可以得到自己幸福的喜悦。

 

光是这么想着,她就高兴得忍不住双手捧着脸,婴儿肥的小脸上被捧起两团白嫩嫩的肉,软乎乎的,看着就想捏一捏。

 

有人这么想着,有人付诸行动。

 

沉浸于欢快中的飞渊被人冷不丁地捏住了脸颊上的软肉,不疼,但是挺吓人。

 

她忙转移视线看向捏着自己脸颊肉的人,白发披肩的成熟女性一脸无奈包容地看着她,女子的背后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两个人都是白色系的,看起来还都很正经,他们俩光是立在那里,整个咖啡馆的味道都仿佛变了,从馥郁香醇的咖啡香气变成小隐于山林间的长灯古佛。

 

那是不属于钢筋水泥的沉静和煦,漫山的野花,翠绿的树叶,阳光明媚,花鸟虫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禅寺钟声,一边是静谧深邃的禅意,一边是虔诚温柔的信仰。

 

锦烟霞伴着一步禅空,一步禅空伴着锦烟霞,两人气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飞渊,怎么在一个人在这里傻笑,阿觞呢?”锦烟霞挑着眉毛问道,一旁的一步禅空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人。

 

说起这个,飞渊又有点委屈,刚刚高涨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阿觞好像被欲老师留下了,不知道为什么。”

 

锦烟霞看着面前小姑娘不高兴地瘪瘪嘴,方才还挂在脸上的喜意略微褪去,“阿觞不在,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飞渊的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再度笑眯起眼睛,“是常欣,常欣今天和玄狐约会让我抓着了!”

 

“哦?”锦烟霞放开捏着飞渊脸颊的手,与一步禅空对视了一笑,一步禅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温和地笑了笑,“你确定他们两人是在约会吗?”

 

“我看到了!”少女说的肯定,眼中还带着些许八卦的小神采,“我看到常欣挽着玄狐的胳膊走了!”她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种亮光,熠熠生辉,“而且而且,今天玄狐还特意打扮过了!那个审美一看就是鬼飘伶他们给他搭配的衣服!绝对不是他自己选的衣服!”

 

年长的女性嘴角漫起一丝和煦的笑,“这样啊,挺好的啊。”

 

“嗯嗯!”飞渊连连点头。

 

锦烟霞伸出手拍拍飞渊的小脑袋,“那我们先走啦,你还要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吗?”

 

又将送离一位友人的飞渊小小地纠结了一会儿,对着咖啡杯上螺旋的花纹皱着眉头,锦烟霞和一步禅空则在一边耐心地等着她纠结完毕。

 

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不走!

 

等阿觞!

 

飞渊将咖啡杯上螺旋点羊羊点了个遍,最终纠结出留在咖啡馆等小男友的决定。

 

她对着锦烟霞摇了摇头,“我还是等阿觞来吧,你们先走吧。”

 

“好吧,”锦烟霞对着一步禅空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一起离开了。

 

飞渊坐在窗内看着他们俩离开,相携的身影,和谐的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插足两人之间,她不自觉地笑起来,不知为何,她的内心突然有种满足的愉悦感。

 

真好啊。

 

她再次感叹着。

 

这一次的飞渊不觉得无聊了,她仿佛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直盯着窗外。

 

少女笑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有好多都是熟悉的面孔。

 

海蓝色头发的青年和酒红色头发的女子从窗前走过,女子似乎还在专注地接着电话,没怎么看路,青年牵起了女子的手,还将女子的手放在了自己外套的口袋中。

 

女子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出害羞或者别的什么反应,反而是坦坦荡荡的,她加快了脚步,与牵着自己的人并行。

 

了不得啊慕容胜雪,看不出来还有这招。

 

看戏的飞渊啧啧称叹。

 

她的目光转向另外一边,和慕容胜雪那对不一样的是,另一边街角的小情侣连牵手没有,光是并排行着那两个人的脸就已经是红透了,准确点来说,是两人中的那个男生脸红得不行。

 

啧啧,风间始你不行啊,还是我们家小玉比较A啊。

 

此时的飞渊只恨手边没有瓜子,要不然还能磕上两颗。

 

窗边又走过一对小情侣,粉紫的长裙配深蓝色的卫衣,高马尾配高马尾,女生在前面走着,男生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一脸的苦大仇深。

 

哈哈哈,好!不愧是你剑无极!

 

飞渊忍不住用手捂着嘴鹅鹅鹅地笑起来。

 

走在窗边的剑无极估计是看到了正在看戏的她,狠狠地朝着她瞪了一眼,她二话不说瞪回去,那边的凤蝶似乎是叫了他一声,他立马收好了表情跟上去,飞渊忍不住看向凤蝶,却正好看到凤蝶扭过头对着她温和地勾着唇角。

 

她对着凤蝶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阳光坠在她的脸上,叫人一时说不清是她的笑容更灿烂还是阳光更灿烂。

 

目送女A男O组远去后,飞渊看着窗外,再次感叹,真好啊。

 

咦?今天好像老是在感叹这句呢。

 

飞渊笑着想道。

 

“in my heart you always be

 

not too far away

 

away

 

where did you go

 

why were you taken from me

 

i'm still waiting for you

 

……“

 

似乎有什么东西自秋日和缓的风中掠过,旋起满地的落叶,冥冥于梦海。

 

飞渊听见自家爹亲的声音,威仪稳重,却饱含深沉的、对于掌上唯一宝珠的爱意。

 

“飞仪酒,取名‘飞渊女仪’之意,自吾夫人怀胎时,酒藏师便熬制此酒,经数月熟成,久藏雪阁……”

 

什么?爹亲还给我藏过这种女儿红意味的酒吗?

 

飞渊猫猫疑惑.jpg

 

“……飞仪酒只有两坛,另外一坛是伴嫁礼……”

 

好耶,等到了我和阿觞的婚礼上用得上!

 

飞渊猫猫开心.jpg

 

但是话音一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回道:“爹亲,成家之事,女儿不急。”

 

为什么不急?

 

阿觞这么好,万一跟人跑了怎么办啊!

 

飞渊猫猫焦虑.jpg

  

“why were you taken from me

 

i'm still waiting for you

 

to show signs of your beauty

 

i look up at the sky in prayer

 

as though you might appear

 

……“

 

无数的光影流转,一抹洁净的银色脱颖而出,如鱼一般游弋着。

 

“come back to me my dear

 

I miss you

 

come back to me my dear

 

I miss you”

 

曲至终。

 

笃笃。

 

笃笃。

 

飞渊被窗外的声音吵醒。

 

她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像是想要揉掉朦胧的睡意。

 

环顾一圈咖啡馆内,想等的人依旧未至。

 

许是因为晚了,咖啡馆内人少了,有些空荡荡的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寂寞起来。

 

笃笃。

 

笃笃。

 

窗外的敲击声不停。

 

她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去,蓝色头发的青年站在咖啡馆的窗外正对着她温暖地微笑着。

 

长长的风衣将青年的身体包裹,使他的身形看起来颀长纤瘦。

 

咖啡馆内柔和的昏黄灯光隔着层玻璃照他脸上,配上窗外的夜晚,使他的微笑看起来格外温柔。

 

扑通——

 

扑通——

 

心脏快速地跳动。

 

她开始笑起来,拿上包和手机就冲向门外。

 

“阿觞!”

 

她扑到他的怀里。

 

黄黄的叶子落在地上,地上的树影随着风簌簌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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